白瞳Beretta

痛恨泥塑娇妻

那些年我们的欧豆豆

 

月亮在天穹上缓缓滑过,空气寂静得如同凝固一般。这种无声的煎熬最能将人折磨至坐立难安。战斗了一天本该心力交瘁才对,但不知是因为强大的自愈能力、还是心中着实紧张,千手柱间在门前踱来踱去,没有半点疲意。


“……”桃华被自家族长绕得头晕,本想劝他放轻松些,但转念一想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恍惚间以为天亮了、恍惚间听到了忍者厮杀的吼声,她条件反射般惊出一身冷汗,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在这些血难中陷得太深。


突然传来的吱呀一声划破了沉闷的氛围。


千手柱间几乎是在开门的一瞬间就迎了上去,如同溺水的人好不容易看见一根救命稻草。“不幸中的万幸,”出来的忍者喘了口气,抬手抹去头上渗出的汗,“扉间大人伤势很重,但还是保住了性命。”


桃华注意到他的查克拉耗费大半,绿色的光芒想必在那双手上萦绕了许久。与此同时,千手柱间原本紧绷着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辛苦你们了,”他哑着嗓子,感觉心中那块巨石的重量顿时消失大半。


“看来是个好消息?我去通知别人。”桃华同样松了一大口气,这种事还是不要留到明天再说的好,免得后半夜也提心吊胆。


“都去休息吧,我进去呆一会儿。”千手柱间摆了摆手,语气软绵无力。他从门缝中看见千手扉间正闭目躺在床上,神色安详,不知是昏了还是睡了。


医忍低声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不再打扰默默退下。等到最后一个人离开之后,千手柱间抬脚进屋,转身关上了房门。


朦胧的月色透过窗户洒满了屋子,和床上一头银发的人很相配。千手扉间安静地躺在那里,脸上的三道红痕被衬得更加显眼。千手柱间伫立在床前,沉默地看了许久,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若是在平日里,对方断不允许他做出如此动作,但现在他的弟弟却毫无反应。身上的伤已被绷带包扎好,隐约可看见结实的肌肉线条。本就白皙的皮肤此时更无血色,只有鼻翼微微翕动着,证明这具身体的生命力还未消逝。


这种触感温柔又陌生。千手柱间顺着脸抚上他的头发,和那条毛领子一样,看上去又短又炸,实际摸起来却无比顺滑。他默不作声,看着银白色从自己指缝间淌过。


忍者的手跟嫩字不沾边。


尽管扉间的伤并不在脸上,但他还是不敢再碰了,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出什么意外。对方平稳的呼吸让他安心了不少,于是便扯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就这么久久地凝视着。


目光移不开。尽管现如今伤口已经清理并包扎完毕,但无论如何,那道痕迹都太触目惊心了。


……在各种意义上。


他望着躺在床上的扉间,脑内又不知多少次回想起与儿时玩伴在山顶上留下的话语。豪言壮志也好,痴人说梦也罢,但曾经两小无猜的他们如今却要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向着彼此最重要的亲人挥砍,连带着当时的童言无忌都蒙上一层幼稚可笑。


难道就要这么无休止地厮杀下去吗?直至这绵长仇恨压在新生代的孩子们头上,到那时,受害的他们是否也成了加害者?


千年的僵局,竟无人愿意打破吗?


男人坐在黑暗里,但目光灼灼如炬。此次千手扉间受伤一事令他心中的不安与担忧更强烈了,他的弟弟和他同样只是有血有肉的人,常年活跃在战场上,不可能永远万无一失。


对方能在这一遭中活下来,已是不幸中莫大的幸运了。


过了不知几个时辰后,柱间起身,脚步极轻地走到窗前,望向野外被夜色笼罩的山林。该怎么走?该怎么做?他脑内构思着这一切,曾经想象了无数次的千手和宇智波握手言和的画面于脑中浮现。但每每想到弟弟身上骇人的伤口,想到将扉间重伤至此的泉奈,手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攥紧衣角。


“宇智波泉奈离瞎不远了。”


千手扉间不知何时从床上坐了起来,指节分明的手轻抚过绷带。


千手柱间扭头一看,不免大惊失色。“扉间?你怎么坐起来了?”他连忙走过去把人扶住,然后让他重新躺回到床上。


“……”千手扉间本不愿他这么侍弄自己,奈何也没有心力反抗,只好老老实实按他的意思躺下。“大哥,你在这呆了一宿?”


“啊?”


千手柱间这才意识到室内光线早已变亮了,他沉默片刻,简单地”嗯”了一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千手扉间实话实说,“不过既然伤势不足以致命,那就……”


“我先去叫人。”话还没说完,他哥就已经推门匆匆走了。想来是见伤者醒了,便把医忍喊过来再诊断观察一番。


“……”千手扉间费劲地扭头往门那边看了看,随后闭上眼,伸手触摸伤口,仔细感知体内查克拉的流动。


他在脑内重现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沉思片刻后,一双红色的眼睛缓缓睁开。


须佐能乎……








医忍站在床前,确定了他的情况后,叽里呱啦滔滔不绝地对自家族长讲了一大堆。


千手柱间面色凝重,千手扉间看着这两人,有那么一瞬间竟觉得这样的兄长有些陌生。


“你之前说什么来着?”送走部下,千手柱间坐回椅子上问,还顺便关心他要不要披件衣服。


“说宇智波泉奈的写轮眼。”千手扉间答道,“那个透明半身巨人,也就是所谓的须佐能乎,想来会对身体造成不小的负担。”


在千手与宇智波长久以来的交战史上,千手一方鲜少见到须佐能乎的身影。一方面是大部分宇智波人都是以勾玉写轮眼为主,另一方面,根据寥寥几句情报记载、以及有幸见过的长辈代代相传,他们大致推测出这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东西,威力固然大,但也会对使用者本身造成严重的影响。


的确。千手柱间想了想,发现无论是斑也好泉奈也好,还是宇智波其他几个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基本都不怎么使用须佐能乎这一招数。不仅如此,开了万花筒后,他们对瞳力的使用反而都不约而同地吝啬了起来。


“打了这么多次仗,我能感觉到斑的视力已经逐渐下降了。”他说,“泉奈应该也是一样,照你这么说,他是在穷途末路被逼急了眼,才不顾一切用出这招?”


“没错。”扉间道,“说起来也是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本以为他已经到极限了,没想到最后居然凭空生出一股劲,硬把须佐开了出来。可能这就是所谓临死之前迸发出的潜力吧。”


说到这里,千手扉间的面色不太好看。正是因为近距离承受了须佐能乎的爆发,才导致自己的伤势如此严重。好在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千手,身体素质虽然比不上他哥,但也绝不是什么弱不禁风之徒。


堂堂森之一族的二当家可不会就这么被轻易打败。


“无论如何,你没事就好。”千手柱间叹了口气,这两人打起来真是拼了命,当时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估计宇智波斑也好不到哪去。


千手扉间沉默不语。片刻后,他话锋一转,“大哥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闻言,千手柱间有些不满,“你几个小时前刚伤成这副样子,不把重心放在休养上,反而一醒来就操心这操心那,我……”


“未雨绸缪是领导者的基本素养。”千手扉间打断他,“养伤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不可能成为整个忍族的绊脚石。如果不出错的话,大哥接下来应该要去跟族人开会,届时该说什么你想好了吗?身为一族之长,又做出日后的决策方针了吗?”


“……”千手柱间头皮发麻。


“还能怎样。”他无奈道,“这一场战斗我们和敌人的损失都不小,没条件再打打杀杀。这段时间千手以休养生息为主,宇智波那边估计也会安分不少。眼下双方都接一些简单任务,大规模冲突是不可能的了。”


说到这里柱间的心情有些复杂,虽说是养精蓄锐,但长时间绷紧神经的族人们总算得以稍微松口气,过几天难得的太平日子——即便是被乌云笼罩的那种。


扉间伤势严重,绝不是在床上躺个一两天就能好的,他必须做好长时间的准备。“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但我决不允许你在痊愈之前劳心费神。”千手柱间站起来,“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养伤,其余什么都不要操心了,族内事务交由我一人处理就好。”


说罢,他转身推门离开。








“完全搞不懂是什么。”


宇智波族地里,火核拿着一只刻有特殊标记的苦无,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昨天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受他们二当家吩咐一定要带回来的东西。“千手扉间的,用来释放他那什么飞雷神斩。”宇智波泉奈闭着眼睛,将一条浸了药的纱布系在眼上。


“这家伙总是能研发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术式,防不胜防。”


对方啧了一声,“真是阴险狡诈。”


“我昨天晚上研究了半天,也没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宇智波泉奈说,“从被袭击的感受上来说,大概率是个时空间类忍术,但摸不清原理。”


“昨晚?”宇智波火核警觉起来,“您没有听从族长的叮嘱好好休息吗?”


“……”宇智波泉奈卡壳了一下,“别告诉我哥。”


昨天宇智波斑带他回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伤口,主要是在腰处。好在他的情况还算不上太严重,至少和千手扉间相比是这样。


对方的飞雷神斩毫无疑问伤到了他,若非出于本能和对杀意的感知,在最后关头被逼出须佐能乎堪堪挡了一下,战场上的尸体就要又多一具了。至于精疲力尽、查克拉耗尽之类的其实都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唯有一件事让他心生焦虑。


万花筒写轮眼本就堪忧的状态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了。


“要是族长大人问起来的话,我不敢保证能百分百瞒过去。”宇智波火核叹了口气,“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您就好好养伤吧。”


“把千手扉间的苦无带走,继续研究。”


“是。”


能发现什么最好。宇智波泉奈听着部下离开的脚步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视力下降已是不争的事实,而这种情况在他和兄长之间谁更严重甚至还不好说。蒙在眼上的纱布尚有些湿,属于药的气味钻进鼻中,真是让人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咬紧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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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标题这么逗比但其实我写的是个正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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